蚬子属于海鲜吗
是的,蚬子是海鲜之一,常被视为贝类食材。这种软体动物通常生长在海洋或淡水中的沙滩或泥沙中。蚬子在烹饪中常被用来做成各种美味佳肴,如蚬子汤、蒜蓉蒸蚬子等。其鲜美的味道和多样的烹饪方式使其受到许多人的喜爱。
蛤、蚶、蛏、蚝、蚬有什么区别?这是一群美味海怪与人类的故事
欢迎来到:自说自话的总裁传说,在我们这颗蓝星上,只要进化出贝壳儿,就可以躺平了。
比如,扇贝、花甲、象拔蚌,这都是几亿年不进化的躺平侠。
而没有贝壳的动物们疯狂内卷,卷到几百万年前,突然出现了一群会赶海的猴子。
然后,躺平侠们就有了一个新的名字——贝壳儿·小海鲜。
今天,我们就来聊聊它们的故事。
2017年·北极贝时间回到2017年,11月2日,距离双11还有9天。
加拿大某海鲜公司的CEO突然控诉,中国市场上50%的北极贝都是假的。
果然,3天后,中国工商部门突击检查,发现了上千公斤的假货正在被包装成北极贝,20多人被逮捕。
但很快,被查处公司声称,他们使用的绝非假货,他们包装的是北寄贝,这就是北极贝。
比如,那家加拿大海鲜公司,在日本销售的同款产品,包装上就叫北寄贝,而到了中国,换成了北极贝。
所以,北极贝,北寄贝,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原来,这背后,是一场汉英日三语的重大翻译事故,具体的故事,大概得从1950年代说起。
那个时候,加拿大的纽芬兰渔场,还是世界四大渔场之一,来自北极的寒流和来自墨西哥的暖流在这里交汇,让纽芬兰渔场成了一个踩着鳕鱼背就能上岸的地方。
但是到了1950年代,纽芬兰渔场突然枯竭,加拿大政府展开调查。
调查后发现,原来是新型渔船的问题,这些渔船采用机械化拖网捕鱼,一个小时就能捕获200吨,而过去一艘传统渔船一年才能捕获100多吨。
这种速度,渔场能不枯竭吗?
于是,加拿大政府开始执行配额制,也就是,每条渔船、每个渔业公司,每年可以捕多少鱼、捕什么种类的鱼,都必须由国家统一规划,渔船持证捕捞。
一旦发现违规,就将构成非法捕捞罪,受到严峻的惩罚。
所以,到了1970年代,纽芬兰的鳕鱼们算是得救了,但渔民们可就惨了,渔船都是贷款买的,捕捞配额又都被那些大公司瓜分了。
于是,这些小公司,只能去捕捞龙虾、贝壳,然后开着自己的小皮卡,走街串巷,去推销这些西方人不太能接受的美食。
前面提到的那家加拿大某公司,它的创始人——某R——这个时候,正在开车皮卡卖龙虾,还经常被警察当做贩卖违禁品的小混混给伺候一顿。
如果不出意外,某R就将在皮卡和龙虾当中沉沦一辈子。
但一切的商业故事都有意外。
1987年·北寄贝这年,一个日本人正在加拿大的海鲜市场里寻找北寄贝。
他叫做大岛孝男(Takao Ojima)是被松下公司派过来的业务经理。
那几年,日本富豪们吃得非常讲究,尤其偏好日本本土的稀有美食,这其中就包括一种北海道特产——北寄贝。
它的学名叫做库页岛马贝(库页岛马珂蛤),最漂亮的是那一颗巨大的斧足,还略带灰红的颜色。
但北海道那点儿产量,显然不够。
从哪里还能进口到北海道同款北寄贝呢?
这个问题,显然就像哪里还能捡金子一样直白。
大岛孝男也想回国去当富豪,于是,他开始思考这个问题。
他在日本的时候就听说过,最极品的北寄贝,在寒冷的库页岛,寄在日语中就有靠近的意思。
北寄贝,不正是在说,这是一种越靠近北极越极品的贝壳吗?
所以,加拿大也很靠近北极啊,为什么自己就一直找不到同款贝壳儿呢?
大岛孝男还在转悠,突然听到一个鱼贩说,你去找某R看看,他的船刚刚被消减了捕龙虾的配额,政府补贴给他捕捞贝壳的配额,没准儿,他正在船上,对着一堆贝壳发愁呢。
大岛找到某R,某R听完描述,果然拿出了一种10厘米左右的贝壳和北寄贝长得非常像,大岛忍不住生吞了一只。
就是这个味儿,真的很北寄。
某R在旁边看傻了,大岛这才反应过来,连忙解释,刺身刺身,日本传统。
某R似懂非懂,又拿出一些煮过的贝壳出来,问大岛要不要尝尝熟的。
大岛看到这些鲜红的斧足,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种鲜红色,可比北海道的北寄贝好看不止一万倍,这简直就是日本人心中最完美的北寄贝。
大岛的膝盖就像中了一箭一样,拉着某R的手问,你有多少这种贝壳的配额。
某R说,100%。
大岛突然觉得眼前是一尊金闪闪的财神。
然后,大岛跟某R讲了一遍自己的天才营销方案,就是日语中北寄,这个概念有点难解释,于是大岛直接用了北极,这个词汇。
某R也听懂了,原来,这种加拿大人不吃的贝壳,是日本的奢侈品。
于是,大岛和某R兵分两路,展开了行动。
1988年·北极贝一年以后,第一船加拿大北极贝抵达北海道,进口文书上写着,这是一种学名叫做大西洋冲浪蛤蜊(Arctic Surf Clam)的冷冻海鲜。
在冷冻前,已经用沸水汆过一遍,所以,呈现出鲜红的颜色。
检疫合格,货品开卖。
在货架上,某R按照大岛的解释,使用了北极贝,这个名称来销售。
结果半年下来,销量并不好。
除了北海道,日本其他地方,基本卖不动。
某R怀疑的看着大岛,大岛却已经看出了问题——那就是,名字不对。
当时日本人崇尚的是本土国货,觉得吃日本北寄贝才叫奢侈。
加拿大北极贝是什么鬼?日本人并接受。
看来全日本追捧北寄贝,都是盲目跟风的假象,除了北海道人民,绝大多数日本人没有吃过北寄贝,他们并不能从口感和外观上对日本北寄贝和加拿大北极贝做出合理的评判。
所以,这就是为什么只有北海道卖得好的真正原因。
而要解决这个问题,办法也很简单,那就是把大西洋冲浪蛤蜊的名字直接改成北寄贝。
但这个改名字的计划却拖拖拉拉办了4年才办好。
终于在1992年,加拿大北极贝出口协会(The Canadian Hokkigai Export Association)使用了加拿大北寄贝(Canada Hokkigai)代替了大西洋冲浪蛤蜊(Arctic Surf Clam)这个名称。
北寄贝三个金闪闪的大字,也终于印到了包装上。
从此一发不可收拾,大岛和某R数钱数到手抽筋。
接着,1994年,某R带着他的北寄贝,来到中国,这也就是前面提到的加拿大某公司。
某公司的北寄贝在中国销量一直很一般。
某R也没有多想,毕竟当时中国的经济水平和日本还有差距。
但是,到了2007年左右,某公司的北寄贝在香港已经卖得越来越红火,没道理中国别的城市卖不好啊。
于是,某公司聘请广告公司进行市场调研。
调研结束后,广告公司又把当年大岛讲给某R故事,给某公司的中国高管们讲了一遍——没错,汉语和英语一样,也没有北寄这种奇葩概念。
跟中国人沟通,你就要用北极、纯天然、无污染这种暴力词汇。
所以,要想卖得好,请在中国包装上印上大大的北极贝三个字。
果然,某公司自称在中国包装上印上了北极贝三个大字,简直就像掉到了一个黑洞当中一样,即使天天涨价,还是永远填不满……
这个时候,某R在加拿大已经不是数钱数到手抽筋的问题了。
而是被加拿大政府开始重新考虑当年那个100%的配额是否合理……
就在今年1月,某R的公司已经完成了重组,配额被政府重新分配,这又是另一个故事了。
北极贝在中国到底有多火?
相信大家都有体会,但是,为什么你在很多日料店吃得北极贝那么难吃呢?
其实,这又是另外一种贝,叫做朝鲜马贝,也就是朝鲜马珂蛤,产自朝鲜、丹东海域。
加工出来和加拿大北极贝一模一样。
后来证实,2017年查获的那批假货也主要是把朝鲜马贝当成某公司的拿大北极贝来包装。
这就是贝壳名称的混乱,仅仅一个北极贝就这么复杂了,我们再梳理一下。
首先,这种灰红色斧足的蛤蜊,学名叫做马珂蛤,或者马贝。
库页岛马贝,就是日本的北寄贝,很贵,日本人都不够吃。
大西洋冲浪马贝,就是某公司的加拿大北极贝,很好看,在中国卖疯了。
朝鲜马贝,就是伪装成加拿大北极贝的李鬼,看上去和北极贝没有区别,但价格只有北极贝的1/5左右。
我们接着说贝壳儿当中的蛤蚶蛏蚝蚬,这又都是些什么东西呢?
蛤市场上最常见的贝壳儿小海鲜,叫做蛤蜊,东北人称嘎拉。
其中有一种带花纹的小贝壳儿,叫做花蛤,俗称花甲,青岛人的最爱,配啤酒的通风套餐。
如果你看到它伸出两只脚滋水,还滋你一身,那么请一定把它煮了。
因为,它刚刚在骂你,让你快滚,它还活着。
花蛤的兄弟叫做油蛤,稍微大一些,花纹也规则一点。
通常和花蛤一起下锅。
北派辣炒
南派清炒
东派煮汤
西派烧烤
它们还有一个兄弟,叫做文蛤,看起来就像大号花蛤,是日本人的最爱,但却是天皇禁食的物种。
如果你仔细观察,就会发现,日本人刺身一切,但唯独不刺身文蛤。
这是因为,文蛤中含有一种酶,专门分解人体内的维生素B,而维生素B背后
又有一个日本噩梦——脚气病,害死过上百万日本人,那又是另一个故事了。
花甲还有一个丹东兄弟——白蚬子,个头虽小,但辣炒无敌。
其实,它并不是蚬,而是蛤叫做白蛤。
另外,北极贝也是蛤。
蛤中的极品,都是在海里会跳远的。
所以,当我们吃蛤的时候,主要是在吃它的斧足,比如这种号称西施舌的蛤蜊,那斧足很性感。
当然,蛤当中也有不吃斧足的奇葩,这个我们稍后说。
蚶我第一次看到血蚶的时候,是万万不敢下口的。
这个贝壳儿怎么在流血?
这个时候,霞浦人会忽悠你说,这不是血啦,食之壮阳。
但事实上,这就是血,妥妥的血红蛋白,因为血蚶是极少数拥有血红蛋白的贝壳儿,而其他的贝壳都是血蓝蛋白,血蓝蛋白一般是无色的。
而血红蛋白,正是和人血一样的鲜红色。
血蚶的兄弟叫毛蚶,上海人的最爱。
一定不能煮熟,用开水烫一下,烫开壳儿了就赶紧拔毛下口。
鲜美至极。
但现在,你几乎不可能品尝到这种鲜美了。
因为,1988年上海甲肝大流行,最后证实,就是吃了生烫毛蚶造成的。
所以,从那以后,生烫毛蚶已经从江浙沪所有的餐馆中绝迹了。
毛蚶的兄弟叫做大毛蚶,有手掌那么大。
日料中叫做赤贝,日本人认为仙台湾秋天的赤贝是刺身中的极品,一定要吃出哗啦啦的感觉。
但事实上,蚶中极品,我认为,还是要去霞浦烧一锅开水,烫开一盆血蚶。
蛏这是一种长条形,会挖洞的贝壳,它那两根虹吸管,一根管进,呼吸、吃饭加喝水,一根管出,尿尿、排泄加生娃。
福建最地道的吃法叫插蛏,找个罐子,插满、撒盐、蒸熟,来点葱花,热气腾腾。
到了东北,吃法就更惊悚了,叫做,辣炒小人仙,还特意给你摆个四脚朝天,肚皮很肥的造型。
蛏子的兄弟叫做竹蛏,更细长。
竹蛏的兄弟叫做长竹蛏,更更细长。
厦门朋友说,长竹蛏一定要吸着吃,不能掰着吃,至于为什么,你可以掰一棵试试。
蚝蚝的学名叫做牡蛎,全世界似乎都有生吃牡蛎的传统。
一问原因还都差不多——食之壮阳。
但是,你吃的牡蛎很有可能是不育的三倍体。
这又是基因工程的杰作了,本来,大自然中有四倍体牡蛎和二倍体牡蛎。
它们分别是有四对基因和两对基因的牡蛎。
1990年代的时候,美国人突然发现,就像杂交无籽西瓜一下,把四倍体牡蛎和二倍体牡蛎杂交,竟然也能得到三倍体牡蛎。
三倍体牡蛎和三倍体西瓜一下,无籽,不育,所以,它就可以安安心心的长肉,长得又肥又美。
就是吃起来,心里有点儿膈应——拿一个不育的家伙谈壮阳?
但只要不告诉你它的三倍体真身,你就不会有心理作用啦。
所以,下次烤生蚝之前观察一下,野生的二倍体牡蛎,性腺很白,很发达,真的就像一颗肾一样。
而三倍体,很小,无籽,至于它食之究竟是壮阳还是减阳,那就是另外一个故事了。
蚬传说,最极品的渔获,都不是海鲜,而是河鲜。
蚬子,其实就是一个低调、个小肉又少的河鲜。
生活在内陆河流、湖泊的泥沙当中,也会在大江大河的入海口生活。
长在泥里的叫泥蚬,黑黑的,长在沙里的叫黄沙蚬,外黄内紫,霸气十足。
韩国的大酱汤、日本的味增汤,都是用蚬子做得底料。
丹东人尤其痴迷鸭绿江里的蚬子,已经到一种疯狂的状态。
他们把花蛤叫做花蚬子,把白蛤叫做白蚬子,把青柳蛤叫做黄蚬子。
但事实上,鸭绿江里并不盛产蚬子。
要吃真正的蚬子,还是去江浙沪,稍微靠近内陆一点的地方。
煮一大盆,就像磕毛豆一样,极度下酒,能吹一夜牛。
烧烤三杰除了蛤蚶蛏蚝蚬,还有扇贝,它是扇贝科的躺平侠,烧烤三杰之首。
扇贝的闭壳肌非常发达,可以在水里飙车,所以,我们会用蒜蓉和粉丝来清蒸它的闭壳肌。
另外,扇贝还是个长了几百只眼睛的小怪兽,长在裙边上,所以,它的裙边也很好吃。
三杰之二就是生蚝,这个前面已经说过了。
三杰之三叫做江珧,这是一种闭壳肌高度发达的三角形贝壳儿,在海里是这个样子的,最大可以长小半米长。
所谓的瑶柱,就是中国古籍里,专指江珧的闭壳肌,古典又优雅的美味珍馐。
其实,现在烤着吃有点浪费。
海瓜子和江珧长得比较像的,是另一类躺平侠,叫做贻贝,俗称青口。
它的特点是有足丝,就像是没洗干净的水草一样,其实这是它用来固定身体的结构。
在东北,贻贝叫做海虹。
在福建,它叫做淡菜。
在西班牙,它叫做海鲜饭。
在烧烤摊上,它就是大名鼎鼎的海瓜子,这是一种小型贻贝,也是海瓜子的正宗。
它产区非常小,基本就在霞浦到闽南那一代,所以,出了福建到了江浙沪,海瓜子变成了这种叫做彩虹明樱蛤的小蛤蜊。
再到了大连、青岛,又变成了这种叫做虹光亮樱蛤的小蛤蜊。
而到了烟台,妥妥的不安套路出牌,海瓜子变成了这种小螺丝。
所以,再梳理一下,这群贝壳小海鲜按生物学分类来说,就是:蛤蚶蛏蚝蚬,外加扇贝、江珧和贻贝,当然,还有一些什么鸟贝、龟足什么的,也经常混进来。
其实鸟贝是鸟蛤科,各种蛤是帘蛤科,算是亲戚。
而龟足就有点过分了,这是节肢动物门的,学名叫鹅颈藤壶,虽然吃起来很像贝壳。
但其实是螃蟹和虾米的亲戚。
故事分享到这里,细心的朋友可能发现了,还有一种贝壳儿始终没有提到,那就大名鼎鼎的——象拔蚌。
蚌又是一种什么样的躺平侠呢?
其实,蚌类一般都巨难吃,和在河边烧过河蚌的朋友们一定都有体会。
而所谓的象拔蚌其实不是蚌,而是蛤。
还记得前面我们前面说,蛤类里面有一个不吃斧足的奇葩吗?
它正是象拔蚌。
这的奇葩故事,大概是这样的。
1883年·西雅图时间回到1883年,这天的《纽约时报》上突然出现了一篇有关蛤蜊王子的报道。
写得非常讲究,一看就出自欧洲某位豪门美食评论家之手,但作者并没有留下姓名。
而是优雅的介绍了他在普吉特湾的经过,他说当地的印第安土著,邀请他品尝了这种蛤蜊王子。
王子有长长的虹吸管,肥美、醇厚,简直比法国最优雅的牡蛎还要美味。
第二天,普吉特湾就瞬间变成了网红赶海的打卡圣地。
而当科学家们反应过来的时候,传说中的蛤蜊王子已经找不到了。
由于当时没有留下照片,所以科学家们始终不确定,这个美味的蛤蜊王子究竟是什么。
而直到1960年,又有了新的发现。
这天,一个叫做罗伯特·希茨(Robert Sheats)的美国海军正在普吉特湾例行潜水,寻找丢失的鱼雷。
结果他在潜入胡德运河的时候,突然发现了海底成片成片的象拔蚌,它们正在狂欢,摇摆着自己的大象拔,喷射出一团团黏糊糊、白花花的东西。
这其实是雄象拔蚌在喷射精子,雌象拔蚌再喷射卵子。
而罗伯特立刻意识到,它们可能正是当年传说中的蛤蜊王子——深海象拔蚌。
本来,科学家们一直认为,象拔蚌只生活在潮起潮落的浅滩上,而这种浅滩象拔蚌并不算美味,所以,一直被排除在蛤蜊王子的候选名单之外。
而这些深海象拔蚌,罗伯特却听当地的印第安土著提起过,非常好吃,在海岸上极难收获。
所以,罗伯特拔了一颗带上岸,品尝了一下,果然鲜美,然后按照规定,交给生物学家做研究。
研究的方法,也很简单,就是品尝一下——嗯,这大概就是当年的蛤蜊王子了。
于是,大规模的深海科考开始了。
接着,所有人都惊呆了,普吉特湾底下,竟然生活着至少6300万只深海象拔蚌……
到了1970年,罗伯特从海军退休以后,他就和妻子开了一家海鲜公司(Bubble Heads,Inc.),专门售卖象拔蚌。
但结果,各大餐厅都表示,这种丑陋的蛤蜊,他们最多花每磅0.25美元的价格收购。
显然,象拔蚌还在,当年那种真正懂吃的欧洲贵族已经消失了。
1970年代的美国人,谁吃这玩意儿。
罗伯特和他的象拔蚌就这样彻底沉沦了吗?
转机1988年,一个叫做霍奇森(Brian D. Hodgson)的后生仔找到罗伯特,要求买走他公司所有的象拔蚌捕捞配额。
罗伯特苦笑,他知道这个后生仔的野心,有一个地方叫做——香港。
象拔蚌简直就像是为香港的富豪们量身定做的美食一样,味道、质地、外观竟然都能与当地文化完美匹配。
罗伯特和霍奇森都非常了解中国客户心中对象拔蚌的这种渴望。
但是,罗伯特已经老了,73岁了,虽然他海军出生,为人正派,平时不少和霍奇森这个鱼贩出生的后生仔竞争。
但现在,老海军也只能向时间低头,将自己的份额转给了霍奇森。
霍奇森从此一统普吉特湾的深海象拔蚌供应。
于是,他带着一位叫做近藤(Carol Kondo)经销商,杀到了香港。
然后,这又会是一个大岛和某R一样的传奇故事吗?
显然,霍奇森和近藤手里的象拔蚌比北极贝更能让东亚富豪们热血沸腾。
接着,普吉特湾的象拔蚌源源不断地流入香港。
同时,香港的背后,有一整个庞大的中国市场正在经历着改革开放,追捧象拔蚌,简直就成了那个时代的中国富豪标志。
霍奇森彻底低估了市场的实力,自己的产量还是太低。
于是,到了1990年,霍奇森几乎把整个华盛顿州的潜水员都雇佣了,还专门绘制了一张海底资源分布图,日夜捕捞。
但很快,美国政府开始察觉到不对劲儿。
怎么西雅图的中餐馆里,象拔蚌煲汤都涨到5美元一碗了?
普吉特湾难道已经连通香港了吗?
果然,在警方的调查下,一张黑幕浮出了水面。
原来,霍奇森太贪心了,他通过虚报捕获量、走私出关等手段,在2年之内,已经从普吉特湾运走了20年的法定捕捞量。
这是非法捕捞实锤,1990年底,霍奇森和近藤被捕入狱。
而象拔蚌生意的空缺,却被西雅图黑帮出来填补了。
后面的黑帮故事更加的狗血,被记录在《贝壳游戏》这本书当中。
总之,从1994年开始,西雅图的黑帮都改行做象拔蚌生意了,慢慢就从良了。
真是想不到,中国吃货,既然拯救了西雅图的社会治安。
到现在,普吉特湾底下的象拔蚌已经是非常稀罕的美食了,听说随便一只,都有100多岁的年纪。
象拔蚌的年纪会像年轮一样长在壳儿上,目前发现最老的一只,174岁。
它们几乎一辈子都躲在泥沙里,靠那两根长得像象拔一样的虹吸管呼吸、进食、尿尿和生娃。
这绝对是躺平侠中的极品,直到某一天,它们被人类挖开沙子,像这样捞了上来。
然后,以形补形。
好了,今天的故事就分享到这里,谢谢大家。
最后夫人说,请大家把这五个字再念一遍(蚬蚶蚝蛏蛤)。
(完结)
蛤蜊、蛏子、毛蚶、蚬子,西安吃货们,如何区分那些好吃的小贝壳?
天气渐渐热起来,如果是往年,街边的大排档也应该开始支起来了。只是现在,街面上依然挺安静。
凉菜、烧烤、小炒,各种各样的小海鲜,再来几瓶啤酒,就是一个爽歪歪的夏日夜晚。
说起大排档的小海鲜,各种贝类绝对是一大担当:辣炒花蛤、盐焗竹蛏、白灼毛蚶、酱油水海瓜子……别看没多少肉,但其中蕴藏的鲜味,足以占领所有人的味蕾。
然鹅,贝类虽然好吃,但点菜时却让很多人觉得头疼。不少大排档没有菜单,各种小贝壳摆在那儿:哪个是花蛤,哪个是文蛤,谁是毛蚶,谁又是血蚶……
分不清楚的朋友就只好假装沉思一下:恩,这个给我来一份;啊,那个给我炒一盘。
在这个夏天来临之前,不能再吃得不明不白了,必须搞清楚,这些好吃的贝类都是啥?
1
贝类,最亲民的海鲜
在中国18000公里的海岸线上,小海鲜是最受人们欢迎的。
小海鲜虽然个头小、外表平淡无奇,但数量充足,而且身体里蕴含的鲜味也让人回味留恋。
各种贝壳算是小海鲜的主力了,大量上市的时候,只要几块钱一斤,可以煮、可以炒、可以烤,是最完美的下酒菜。
别看贝类长得不起眼,但它的身体里除了蕴含谷氨酸钠以外,还有琥珀酸钠,各种呈味物质相互作用,使得小小的贝壳有着复杂而多彩的鲜味。
扇贝、生蚝、海虹、花蛤、毛蚶、蛏子……这些常见的贝类算不上什么值钱玩意,却给我们的味蕾带来了极大的满足。
今天专门来说说蛤蜊、蚬子、蛏子等等,这些有滋有味的小贝壳。
2
蛤蜊
蛤蜊,算是双壳纲帘蛤目帘蛤科和蛤蜊科一部分物种的统称了。
蛤蜊的名字有很多。普通话中,我们一般读作蛤蜊(gě lì),到了山东就会叫做嘎啦(gá la),而在大连,则被统称为蚬额(xiǎn e)。
不过,这些都不是它正式的名字,按照正确读音,蛤蜊应该读成(gé lí)。但你要真去大排档喊:给我炒一盘蛤蜊(gé lí),老板不把你当成神经病才怪呢。
按照胶东半岛的说法:凉水蛎子热水蛤。海水凉了,就是海蛎子,也就是生蚝最肥美的季节;而到了夏天,海水热起来,则是吃蛤蜊的时候了。
蛤蜊的种类有很多,我们常吃的就有花蛤、文蛤、白蛤等等。
花蛤
花蛤,也被称为花甲、花嘎、花蚬子,学名其实叫菲律宾蛤仔,来自帘蛤目帘蛤科花帘蛤属。
花蛤多栖息于浅海海底的泥沙中,所以水管内多带有泥沙,如果新鲜的蛤捞上来直接烹饪,吃起来会有些牙碜,一般要把它浸泡在盐水中,吐一下沙。
花蛤的烹饪十分多样,白水煮、辣炒、烧烤、做汤……并且,它的体内本就富含咸鲜味道,无需再加盐烹饪。
炒花蛤是夜市上最常见的烹饪方式。不过吃花蛤最原汁原味的方法还是烤。
烤黄蚬子
前些年,在大连吃烧烤会给个碳炉子,方便你自己加热,并且烤到喜欢的口感和味道。这时候,我就会去附近的市场,花10块钱买上三四斤花蛤。
拿一个烤网架在炉子上,摆几个花蛤放上边,待烤到开口,拿起来连汁带肉一起吞下,虽然很烫,但也是最原本的鲜味。
锡纸花甲粉丝
这几年爆红的锡纸花甲粉丝,其实也是用锡纸尽可能的包住花蛤里边的鲜味汁水,然后再慢慢地煮进粉丝之中,与扇贝粉丝有异曲同工之处。
文蛤
文蛤,是比较贵的蛤蜊了,有“天下第一鲜”之称。外壳略呈三角形,体型比较大,最大的直径可达5厘米。古早护肤品蛤蜊油,就是拿大的蛤蜊壳做容器。
文蛤炖蛋
文蛤在中国沿海都有分布,以江苏南通出产的最为出名。除了爆炒以外,文蛤炖蛋、文蛤蹄髈砂锅、腐皮文蛤卷、葱油文蛤……都是知名菜肴。
白蛤
白蛤,学名四角蛤蜊,体型较小,外壳隆起比较高,一般用来白水煮或是清蒸。
油蛤
油蛤,学名波纹巴非蛤,外壳有花纹,表面比较光滑,看起来油光发亮的,或许因此名字里就有了个“油”字。在三亚等地,油蛤还被叫做“芒果螺”,但是它既不像芒果,也不是螺。
在中国,油蛤常见于台湾、福建、两广等南方沿海。油蛤既可以煲汤,也可以炒,爆炒油蛤最好的搭配就是九层塔。
油盐水灼油蛤
而在“酱油水一切海鲜”的闽南地区,酱油和水混合,恰到好处地提味,把鲜味吊出来。酱油水油蛤是最家常,但也最能打动人的美味。
黄蚬子
黄蚬子,学名青柳蛤,产于黄海浅海处,最出名的当属丹东黄蚬子。它的外壳是黄色的,肉也是黄色的。
黄蚬子的个头比较大,肉也比较厚,所以也叫肥蛤。黄蚬子用来白灼、清炒、烧烤都是极好了,不需要再添加更多调料,破坏它本来的鲜味。
青柳贝刺身
除此之外,鸟贝、西施舌、海瓜子……都是平时或多或少会吃到的美食。
买蛤蜊的时候注意,只要小舌头还在动,还在喷水,就是活着的。不过,这东西价格不贵,每次买的量也不小,一个一个挑太费劲,每次遇到几个不开口的死蛤蜊,也是难免的。
蛤蜊去沙是比较让人头疼的。用一个大盆,放蛤蜊,倒盐水(1升水30克盐),再点几滴香油或是花生油,养几个小时,便能吐干净沙了。
3
蚬子
蛤蜊在很多地方被叫做蚬子,花蛤就是花蚬子、白蛤就是白蚬子,当然,黄蚬子现在已经被叫习惯了。
不过,真·蚬子其实另有其物,它一般是指帘蛤目花蚬科下的生物。
河蚬
河蚬,又名亚洲蚬、台湾蚬,广泛分布于中国的江河、湖泊、池塘、沟渠。对,蚬子不是海鲜,而是一种河鲜。
河蚬有很多亚种,比如黄沙蚬,外壳金黄,生活的水质越好,贝壳越黄;而在淤泥中生长的称为泥蚬,外壳乌黑。
一般来讲,黄沙蚬的味道比泥蚬要好,而内壳为紫色的黄沙蚬,是河蚬中的上品。
蒸黄沙蚬
河蚬的吃法,一是煮汤,在闽南地区,很多人夏天会用河蚬加老萝卜干煮汤;二是凉拌,河蚬汆烫之后取肉,加入酱油、葱、蒜一拌,再给什么美味都不会换。
河蚬汤
而在日本,还有大和蚬、真蚬以及濑田蚬。大和蚬生长在咸淡水交汇处,其他两种都是淡水生物,它们也会在不同的时节,被日本人食用。
4
蚶
蚶,属于翼形亚纲魁蛤目魁蛤总科的生物。
从外形上来讲,蚶比较容易辨认,它的外壳比较厚,而且很坚固,很难徒手掰开,并且外壳表面有很明显的纹路或者绒毛。
蚶这种贝类,在中国沿海均有分布,其中以辽宁、山东的产量最大。我们常吃到的有三种——毛蚶、泥蚶、魁蚶。
毛蚶
毛蚶,俗称毛蛤、毛蚬子。以宁波出产的“奉化摇蚶”最为出名。
宁波当地人在食用蚶子时,取用粗铅丝篓,把蚶子置于其中,放进沸水锅中反复摇动篓子,至蚶烫熟,故名“摇蚶”。
拌毛蚶
袁枚在《随园食单》中,也记载了毛蚶的几种吃法:“蚶有三吃法:用热水喷之半熟,去盖、加酒、秋油醉之;或用鸡汤滚熟,去盖入汤;或全去其盖作羹亦可,但宜速起,迟则肉枯。”
不过,半熟的毛蚶曾在1988年的上海引发过令人记忆犹新的甲肝大爆发。
由于毛蚶产地环境污染,使得毛蚶带上了菌痢,继而出现甲型肝炎病毒,最终导致上海短短两个月内,到处恐慌,板蓝根脱销,不敢摸楼梯扶手……超过31万人感染甲肝,其中31人死亡。
直至今天,在上海的《禁止生产经营食品品种的公告》中,毛蚶的名字赫然在列,全年禁售。
血蚶
泥蚶,俗称血蚶,南方更为常见。生腌或是白灼都是常见的吃法,在闽南,血蚶也是除夕年夜饭上必不可少的美食之一。
图/《老广的味道》
汪曾祺在到访福建时,也曾吃过血蚶并写道:“我吃泥蚶,正是不加任何佐料,剥开壳就进嘴的。我吃菜不多,每样只是夹几块尝尝味道,吃泥蚶则胃口大开,一大盘泥蚶叫我一个人吃了一小半,面前蚶壳堆成一座小丘,意犹未尽。吃泥蚶,饮热黄酒,人生难得。举杯敬谢主人,曰:‘这才叫海味!’”
除了中国人,韩国人也极爱泥蚶。韩剧《请回答1988》里,德善的爸爸最喜欢吃老婆做的泥蚶,他曾说过自己可以不吃肉,但每天都要吃李一花做的泥蚶,后来在德善家还清债务后,李一花做了满满一大盘摆在桌上。
韩国的吃播们,也经常会吃凉拌泥蚶、泥蚶拌饭等等。
魁蚶
魁蚶,也叫血贝,日本人叫它赤贝。相比于毛蚶和血蚶,赤贝的个头比较大,主要生长于黄海、渤海一带。
在日本,赤贝常会用来做刺身或者寿司。赤贝刺身的精髓在于它肥厚的贝足,将它片成薄片后,即入冰箱冷藏五分钟左右,配以调制的辣根上桌,颜色黄中透红,极为赏心悦目。
赤贝刺身
不过传统中餐还是习惯做熟,爆、炒、熘、拌都可以,只不过对掌灶者火候的要求很高,稍一过火,就咬不动了。
这三种蚶相对也比较容易分辨,赤贝的个头比较大,毛蚶和血蚶最大的区别就是肉和汁的颜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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蛏子
蛏子,中国南北方沿海都有分布,一年四季基本也都可以吃到。
清代的《宁海县志》记载:“蛏、蚌属,以田种之谓蛏田,形狭而长如指,一名西施舌,言其美也。”
我们平常所吃的蛏子可以笼统的分为短粗圆的“缢蛏”和细长直的“竹蛏”。
缢蛏
缢蛏的肉质肥嫩,可以清蒸也可以爆炒。在浙江、福建一带,有一种做法叫“倒插蛏”,就是将蛏子紧挨着插进碗中,在上边撒一层咸菜和姜丝,然后蒸10分钟,撒上葱花便可出锅。
盐焗蛏子
盐焗蛏子也是常见的做法,将蛏子用调味料稍微腌制,沥干水分,把粗盐混合香料炒热,最后将蛏子摆到粗盐上,利用盐的温度,将蛏子焗熟。
而我们平时吃到的竹蛏一般有两种,大竹蛏和长竹蛏。特点都在名字里,大竹蛏就是“大”,长竹蛏就是“长”。
长竹蛏
竹蛏最大的特点除了长以外,就是外壳薄,外壳很容易掰断,所有有很多人吃长竹蛏的时候是吸着吃的。
而做竹蛏,清蒸或是酱油水就足够将鲜味激发出来了。
其实,各种小贝类海鲜,在烹饪上,都没有太复杂的套路,无需太多的佐料和技巧,简单的烹饪就能得来极致的味道。
来源:三个料理人,国家人文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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